灣家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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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燈的冷徹-鬼白為主

雙向失憶04

04

 

        兩人來到賣服飾的店,這種偏遠小鎮實在沒有什麼跟得上時尚的東西,而且白澤所有的衣服都要經過加加知的同意,到後來根本就變成加加知挑,他只負責穿而已,而且他老是挑一些素色的衣服,跟白澤的審美感根本不合!

        「哼,這個控制狂。」經濟大權掌握在加加知手上的白澤冷哼著,看著加加知板著一張臉跟賣寢具討價還價,白澤站在較遠的地方看著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一顆紅色的氣球吸引住他的目光,一個小孩跟著那顆氣球跑著,不停地跑向一條河的附近,眼看就要跳下河時,白澤擋住了小孩的行動,對著他微笑道:「我幫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小孩愣愣地看著白澤,只見白澤踏出去的步伐穩穩地浮在水面上,重力在他的身上像是突然消失一樣,就像在平地上行走似的,他走在水面快步走向那顆氣球,伸手捉住氣球下的細線。

        加加知這時已經結束跟老闆的討價還價,在老闆的賠本價下加加知得到了兩床一樣的寢具,回頭看白澤卻見他站在水面上,轉過頭對著岸邊的孩子微笑著,那孩子露出驚訝的表情,而白澤…看起來居然有點神聖的感覺?

        微微的風吹撫過白澤的黑髮,衣袖也被風吹撫起來,帶著淡笑的他好像隨時會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加加知皺起眉頭,快步朝河邊靠近,只見白澤本來要回到河邊,卻見加加知一臉凶神惡煞的快步走來,他一個往後退,重力突然回到他身上,整個人捉著氣球,掉進冰冷的河水中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啊,不是…有東西…

 

        感覺到有東西在拉扯腳的時候已經來不及,白澤憋住氣往下一看,河流下一個全然漆黑的人拉著他,將他拖往深處,還不停露出詭異的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捉到了…捉到了…將您給我吧…」

        那東西不斷低語著,拉扯著他的腳不放,即使他奮力掙扎也掙脫不開,眼看只能向著漆黑的深處不斷靠近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惡…來人…剛如此想到時,一股莫名的寂寥感襲上心頭,望著從水面上反射出的光芒,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過於熟悉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不會有人來的,早就知道了…只有我而已…

 

        下面緊捉的手向是帶刺一樣刺進他的腳踝,白澤痛苦地咬緊牙齒,血液從腳踝不停流出,染紅了江水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澤拼命想著要怎麼樣才能突圍,這時一隻手捉住他的手,白澤愣了下,回過頭只見加加知捉住他的手,用力把他往上拖!

        「渾蛋!」底下的黑色不滿地尖叫著,但是礙於加加知的力氣反而還被他拖上去,他伸出另一隻像是手的東西要攻擊加加知,加加知捉住他伸過來的手,表情憤怒地瞪著那團黑影。

        黑影的手也跟著刺入加加知的手,在白澤的眼前,加加知的手被貫穿,他的血跟自己一樣染紅了江水,但是他沒有放棄,硬是捉住那刺穿他的東西,放開捉著白澤的手,潛下去狠狠地在黑影上揍了一拳!

        「啊!」黑影發出慘叫聲,足以想見加加知使用的力道,黑影吃痛地放鬆對白澤的束縛,白澤趁機擺脫黑影的束縛,伸手拉過還想再揍黑影一頓的加加知,帶著他游回岸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哈、哈,惡鬼你也太猛了吧?」白澤一出水面便大口呼吸,捉著加加知回到岸邊後,他不顧自己的傷勢先去查看加加知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加加知的手掌被整個刺穿,鮮血不斷地流出,白澤不顧加加知的抗議,一把把自己的上衣給撕了,幫加加知把整個手掌都包裹起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得趕快去醫院!」白澤難得強硬的態度讓加加知安靜下來,白澤也不管自己的傷勢,站起身來就要去招車,卻被加加知攔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等等。」加加知攔住他,也將自己的上衣給撕了,蹲下身來幫白澤包紮止血後才說:「我們走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白澤微微一愣,在加加知狐疑的視線下才重新找回神智,道:「我、我們快走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兩人無語地跑回賣寢具的店面,寢具店老闆看兩人都是傷,趕忙打電話叫了救護車,並好心的表示會將他們的寢具送到府上,要他們不必擔心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過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呢?」老闆拿出兩條毛毯給兩人,有些疑惑地問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在河裡被東西勾到了。」加加知冷靜地撒著謊,雖然失憶了,但是常識還是有的,知道那種東西說出來大概也不會有人相信。

        寢具老闆像是接受這種說法,又跑到後面去說要拿熱茶給兩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澤拉緊身上的毛毯,突然注意到自己一隻手還拉著加加知的手,他趕緊將手縮回來,卻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發著顫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白豬,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?」加加知感覺到白澤收回手後,也將自己的手收進毛毯裡問道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什麼?」意外地沒有反駁白豬這個詞,只是疑惑地詢問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剛剛是怎麼站在水面的?」加加知指出剛剛白澤幫小朋友撿氣球的動作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诶?就很自然地站上去啊。」白澤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加加知,剛剛的動作他也沒想太多,就只是想著要幫小朋友撿球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不是一般人類能做到的事情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诶?做不到嗎?」白澤訝異地說著。

        加加知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,道:「請不要做出難以解釋的事情,毫無常識的白豬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什麼意思啊?你從剛剛就一直白豬白豬的叫,就跟你說我叫白澤!」白澤生氣地抗議著!

        「哼。」加加知冷哼了聲,剛好老闆在此時出來,端著兩杯熱茶要兩人暖暖身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兩人都快喝完手中的茶時救護車才趕到,兩人站起身子準備走向外面時,白澤又拉住加加知的手,在加加知不解的眼神下靠近他的耳邊,輕聲道:「我的腳已經完全痛也不會流血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怎麼可能?加加知將視線移到他的腳踝,而白澤則蹲下身子在他眼前打開剛剛的包紮,雖然原本就是不深的傷口,但是在包紮的布下,白澤腳上只剩下幾道結痂的傷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欸,這也是不能說的吧?」白澤露出苦笑地輕聲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加加知皺起眉頭看向白澤,眼中充滿了審視的意味,但最後兩人還是因為加加知的傷,而搭上那輛救護車,只是傷員從兩人變成一人罷了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時間拉回到現在,由於小白三隻動物佔據了白澤的房間,在白澤的抗議和加加知的妥協下,白澤住進了加加知的臥室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三隻動物雖然用害怕早上醒來鬼燈大人把房子拆了為由,企圖搬到客廳去,但是最終牠們還是妥協在加加知的堅持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晚在折騰了一整天後,加加知跟白澤一人一張被子的睡在床的兩邊,加加知背對著白澤,而白澤則是對著天花板發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說,那三隻動物能不能信任?」白澤問著身旁的加加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知道。」加加知很快地回道,他也不知道那三隻動物能不能信任,即使牠們表現得如此友好,又或者毛很舒服,都不能列為可信任的理由,但是牠們又說知道他跟白澤的過去,所以他才將牠們帶回來就近觀察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覺得牠們看起來像好動物,而且說法也滿能夠認同的,像是你的怪力,我能站在水面上之類的。」白澤開始說起他的觀點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哼,即使牠們真的知道我們的過去,也不能保證牠們就是我們的同伴,你不要每次都先把別人想成好人。」加加知反駁著白澤的論點,每次白澤出事都是因為相信對方是好人,結果呢?哼,看下午那樣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中國有句俗語叫人性本善嘛。」白澤笑呵呵地說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渡る世間は鬼ばかり﹝這世間中多的是有如鬼般的人﹞。」加加知依舊反駁白澤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澤被這一反駁也就沒有再多說下去,他想這就是兩人想法上的不同,也不一定要改變對方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日劇看太多了。」白澤無奈道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閉嘴,白豬,快睡。」加加知不滿地喝斥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切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加加知身後傳出白澤不滿的切音,還有翻身的聲音,當他以為白澤要睡時,背部突然傳來一點細微的拉扯感,白澤捉著他後面的衣服,然後是輕微的呼吸聲,好像睡著了的樣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加加知小心地轉過身,只見白澤整個人縮成一團,像是沒安全感的小孩一樣拉著他的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這隻笨豬。加加知在心裡抱怨著,輕扯開白澤的手,捉著他的手腕,轉過身對著他,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睡了下去,這是失憶前的兩人從未有過的,如此和平的時光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「吶,加加知謝謝你來救我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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